衛凊漪和蘇錦瑟談了會兒心，正準備回去入席，便見海棠一臉興奮的朝著兩人快步走來，蘇錦瑟挽著衛凊漪的胳膊道：“你那小丫鬟一臉喜色，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兒？”

“聽聽不就知道了？”兩人駐足，在原地等著海棠走到面前，衛凊漪才道：“說說吧，你又打聽到什麽有趣的八卦了？”

海棠一臉喜色的道：“小姐，這絕對是個大八卦，關於二小姐的！”

衛湘玉？衛凊漪和蘇錦瑟對視一眼，兩人對這個人的事並不是很感興趣，但是看海棠這神情，也沒有阻攔，衛凊漪擡擡下巴：“說說看。”

“……侯爺真的太酷了！”巴拉巴拉將前院發生的事兒一一和衛凊漪兩人講完，海棠拍手稱讚道。

蘇錦瑟聽得興致勃勃，罷了看了衛凊漪一眼，笑著道：“你家侯爺還真是，不給衛湘玉一點面子啊！”

衛凊漪雖然知道公孫霽做事兒向來就這尿性，不過這回公孫霽的確做的很讓人解氣，淡笑著點了點頭道：“侯爺向來行事不拘小節，衛湘玉這次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出糗，也是她自作自受吧。”

蘇錦瑟抿唇笑了笑，看向海棠問道：“那衛湘玉現在去祠堂跪著了嗎？”

“奴婢過來的時候，柳姨娘已經派人去叫二小姐了，現在應該正押著人往祠堂走呢吧？”海棠想了想，答道。

衛凊漪嗤笑了一聲：“以柳姨娘的性子，今天這種日子，斷然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往祠堂送的。”

“可是這是大公子吩咐的啊。”海棠不解的回道。

“我哥吩咐的又怎麽樣？不是還有我爹嗎？”衛凊漪無所謂的說道。

的確，想到衛國公對衛凊漪做的那些事情，蘇錦瑟抿了抿唇：“你爹還真是個好爹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，你爹竟還要袒護衛湘玉那個女人？”

“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吧？”衛凊漪隨口說道：“這種事情，還不是憑一張嘴來說，我爹要是和大家解釋說，是我讓衛湘玉給公孫霽去送湯的，你覺得這事兒會以什麽樣的形式收尾？”
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大家就以為，是你想讓衛湘玉進侯府，我靠，你爹瘋了吧？”想到什麽，蘇錦瑟忍不住爆粗口道。

衛凊漪眨了眨眸子，眼裏帶著一絲笑意：“衛湘玉那麽喜歡公孫霽，就算是做小又如何？只要進了侯府的門，一切就都好辦了，只是她千算萬算，可能都沒有算到，公孫霽這個人，已經吃過一次悶虧，絕對不會再吃第二次。”

這分析，蘇錦瑟默默給衛凊漪豎了豎大拇指，不由揶揄道：“這麽了解你家那位？”

衛凊漪笑著搖了搖頭，沒再多說，看著幾人道：“走，我們也去看戲。”

衛湘玉的事跡一下子傳遍整個國公府，自然是有人故意而為之，古代女子名節最是重要，衛湘玉自己都不稀罕，衛景藍自然也願意送對方一程。

這事兒自然也傳進了在門口接待客人的衛忠耳裏。

笑了半天，臉都笑僵了的衛忠，在聽完下人的敘述之後，臉色頓時沈了下來，正好門口沒什麽客人，衛忠氣憤的道：“這個逆子！”說著著急忙慌的往後院走去。

剛走到後院，衛忠便迎面撞上了被丫鬟剛尋到的衛湘玉，衛湘玉紅著一雙眼睛，看到衛忠的時候，癟癟嘴，眼眶裏的眼淚欲掉不掉，可憐兮兮的喊衛忠：“爹……”

“你給我閉嘴！”衛忠臉色黑沈的可怕，一雙滿是厲色的眸子瞪視著衛湘玉：“我看你是存心要把我氣死！”

本就受了委屈，現在還被親爹訓斥，衛湘玉覺得一瞬間好像全世界都負了她一樣，眼淚刷刷刷跟不要錢似的開始往下掉，聲音也由原來的抽噎變為大聲哭泣。

“……”衛忠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二女兒，手指指著衛湘玉直哆嗦：“你還有臉哭？因為你，今日國公府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，你還有臉在這兒哭？”

“女兒只是喜歡侯爺，這有錯嗎？憑什麽衛凊漪那個蠢蛋就能嫁給侯爺，我就不行？”衛湘玉淚眼婆娑的看著衛忠，一邊哭一邊啞著嗓子問道。

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，周圍一眾丫鬟仆人看著，恨不得當場遁走，當作什麽都沒看見，什麽都沒聽見。

“混賬東西！”“啪”的一聲脆響，衛忠的大掌直直的落在了衛湘玉的臉頰上，霎時間，衛湘玉的右半邊臉便紅腫了起來。

衛湘玉擡手捂著自己的臉，眼神裏滿是詫異和不可置信：“你打我？”

衛忠動作頓了頓，黑著臉，緊抿著唇角冷冷的看著衛湘玉。

這兒的動靜不小，柳姨娘沒一會兒便出現在了兩人面前，看到衛湘玉紅腫的臉頰，以及嘴角的一絲血跡，連忙湊了過去，抱住了衛湘玉：“玉兒，你沒事吧？讓娘看看……”

“娘，爹打我，他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打我，他果然只疼衛凊漪那個賤人，娘……”衛湘玉一邊哭一邊對柳姨娘說，聲音淒厲，大老遠就能聽得見。

“你這個妹妹，還真是朵曠世奇葩。”蘇錦瑟抽抽嘴角，在一旁說道。

衛凊漪笑了笑：“這算什麽？好戲才剛剛開始。”

衛湘玉嚎的老大聲，衛忠臉色也就越來越黑，指了指衛湘玉，又指向柳姨娘：“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！國公府的面子被你們都丟光了！”

“玉兒她也不是故意的，老爺您又何必下這麽重的手？”柳姨娘身材纖細，本就是小巧可人型的，現在面上也帶了淚，一時間看著，格外可憐惹人疼。

衛忠眼裏閃過一抹心虛，將頭瞥向一邊，悶聲不吭了。

不過，這樣倒顯得兩方對比強烈了，衛湘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，看著都要岔過氣了似的，聲音還格外洪亮，衛忠不說話，就顯得好像真的心虛了似的。

“娘，我爹他打我，他只疼衛凊漪那個賤人，娘，我不服，我不服！”衛湘玉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，說出的話，周圍的下人沒一個想自願聽進耳朵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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